每個人對傷痕的處理方式不同,我不習慣用影片交代自己的隱私,因此大多數人對我和太太這三年來發生了什麼事情,幾乎不知道。簡單來說就是,她因為替代性創傷而得了重度憂鬱症,而身為照護者的我,也病了。
在我太太重度憂鬱症的時期,我的身心疲憊不堪,曾覺得很不耐,用近乎威脅的口氣叫她去接受治療,也曾經讓她的家人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後,擅自回到家幫她收拾衣服強迫她住院。
剛讀了我太太寫的幾萬字日記,知道她那時候心情有多受傷、多絕望,我克制不住眼淚不停的往下掉。
我說:「我真的很抱歉,不該讓你承受這一切。很抱歉讓妳如此為我心痛。很抱歉我沒能成為你堅強的後盾。很抱歉當時我沒有能力好好地接住妳,讓妳覺得被放棄,給妳造成傷害。」
她回答:「我也很抱歉拖累了妳。但我現在已經放下了,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,我都決定連那一部分一起去接受。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裡了啊,沒事了。」
沒事了,我們還會繼續走下去的。
with 摸哥
(4 月 7 日才是我們的四週年交往紀念日,但今天有感而發,原諒我們提前放閃。)